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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命运而战的字节跳动,将赢得更多人的尊重

吴蔚 直新闻 2020-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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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的两封信尚在舆论场发酵,今天,字节跳动发布官方声明:“如果美国政府不能给予公正的对待,我们将诉诸美国法院。


8月4日,张一鸣给员工的第二封信被媒体曝光,标题是《不要在意短期损誉,耐心做好正确的事》。当天,笔者在朋友圈称赞张一鸣的第二封信显然比第一封写得更好。今天传来的这份字节跳动官方声明,可谓渐入佳境 —— 在理智之外,我还看到了战斗意志。


各位应该会认同我的观点:为命运而战的字节跳动,将赢得更多人的尊重。


事态的升级再一次由美国政府单方面造成:当地时间8月6日,特朗普签署了一项行政令:禁止任何个人及实体与中国应用程序TikTok的母公司字节跳动(ByteDance)进行任何交易,禁令将在45天后(9月20日)生效。



特朗普的潜台词已经写在他那张蜡黄色的脸上:别挣扎了,赶紧贱卖TikTok。


这一集我们看过,世界头号强国美利坚的总统先生动用行政命令对一家跨国公司强取豪夺;这一集我们也没看过,不同于中兴、华为,美国政府这一次的吃相更加难看。


私以为,字节跳动这则官方声明写得很有层次,有理有据有节。


有理在于点出了美方的无理:“美国总统最新颁发的这项行政命令没有遵循正当法律程序,我们对此感到非常震惊。近一年来,我们一直怀着真诚的态度,寻求跟美国政府沟通,针对他们所提出的顾虑提供建设性的解决方案。但我们所面对的却是美国政府罔顾事实,不遵循正当法律程序擅自决定协议条款,甚至试图干涉私营企业之间的协商。”


有据在于点出了自身的努力:“事实上,我们通过建立透明度中心(Transparency Center)的方式,公开了我们的审核政策和算法源代码,还没有同类型科技公司承诺履行这样的责任。我们甚至表示可以将美国业务出售给一家美国公司。”


有节在于团结了广大美国用户:“对于1亿美国用户来说,TikTok是他们表达自我、娱乐、连接彼此的家园,我们希望他们知道:TikTok从来没有,也绝不会动摇我们的承诺。我们始终将用户安全和社区信任放在首位。作为TikTok的用户、创作者、合作伙伴和家人,你们有权利向各级议员包括白宫政府表达意见。你们的声音有权被聆听。”


真诚、理性、坚定,是字节跳动在这份官方声明中传递的信息,也传递了不惧强权压迫的信心。我们有理由相信,字节跳动正在从前些天“炸弹刚刚落下时的慌乱中”回过神来,以一个更加抖擞的姿态去面对来者不善,这是一家优秀的中国企业该有的骨气与担当。


拿起法律武器去捍卫自身的合法权益,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在以营商环境领先为傲、以法治社会自居的美利坚,更该如此。


有人会反诘:用美国的法律去挑战美国的总统,真的不是白费力气吗?


笔者却认为:就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式的法律诉讼,也要奉陪到底。


特朗普此番近乎“法盲”式的流氓操作,可供指摘之处不在少数。身正不怕影子斜,字节跳动以“成为一家优秀的全球化企业”为终极目标,自然就要与“反全球化”的流氓政府战斗到底。此时也正逢美国大选前夕,字节跳动未必缺乏潜在盟友。


这并不是笔者“慷他人之慨”,只因这场战斗的观众并非只有流淌着中国血液的企业,还有更多更多的跨国公司在这些年中感同身受。用法律武器来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应该是全球商业社会的共同价值,这与企业的国籍无关,是中道理性的人类之声。


另一方面,笔者也认为:我们不必苛求所有的中国企业都像华为那样,因为斗争的方式有许多种。在商业社会里,企业的根本宗旨是合法盈利,字节跳动只需考虑自身的所作所为将如何影响盈利的大局。这里所谈的盈利有短期、中期与长期之分,消费者最终自己会“投出神圣的一票”。


但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如今的美国特朗普政府并不是一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能沟通的在商言商对象。“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今天,这句话仍然受用。



自张一鸣的“两封信”以来,国内的舆论场不那么友好,网络上不乏口诛笔伐之声,更有人援引苏洵的《六国论》揶揄字节跳动的“绥靖政策”。实际上,作为一家正处于上升期、具备一定全球视野的互联网企业,字节跳动断然不缺能够给出良策的军师。张一鸣也只需在第一封信中直言:“字节跳动一直以身为一家中国公司而感到自豪”,就能够获得不少国人的起立鼓掌。然而举目四望,在这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今日,简简单单地拥抱民族主义或许没法让字节跳动渡过此劫。


张一鸣与字节跳动的许多“同学们”连日来恐怕少不了彻夜未眠的煎熬,因为变数陡增,因为局势扑朔。但从今天这份字正腔圆、身板越发硬朗的官方声明来看,他们成长了,是肉眼可见的成长。


坦然之后,更易入睡。


所谓英雄,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的人。字节跳动深知这是一场躲不掉的战争,唯有迎难而上。在大国博弈的背景下,昔日那些针尖对麦芒的国内友商,在国际舞台上将很有可能是并肩而战的队友。如果仅仅因为流淌着中国血液就要遭受他国政府蛮横无理的霸凌,那么中国企业理应团结起来,共同迎敌。这些乘船出海的中国企业也该获得身后祖国的有力支持。


这些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常被人挂在嘴边。笔者以为,这是一句眼光狭窄、缺乏国际视野的消极话语。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息息相关,没有谁能够真正独善其身。一家企业的命运,大抵也是如此。


无论如何,字节跳动正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战,它迈出的这一步,将赢得更多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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